拉横幅宣扬违法行为的法律思考
杨 涛
在首都北京，法院系统陆续出台了一系列的体现人性的司法措施，如开庭时不准对被告人摁头，不对被告人上手铐、戴头罩等等。在南国的广西博白县却出现与文明执法不和谐之音，两名居民因为违反国家有关规定，被有关部门采取强制措施处罚。执法部门因此大张旗鼓地把两人违法被罚的事实印在横幅上，在大街上拉出来“示众”，在当地轰动一时。
据＜＜南国早报＞＞报道， 这两人是在今年6月25日，博白县烟草专卖局城区专卖管理所的烟草执法人员，会同公安、工商等执法人员在县城开展烟草市场清理整顿工作时，发现他们的经营卷烟的许可证早已过期失效，执法人员在根据规定对其出售的卷烟进行暂时扣留时，遭到他们的暴力抗法，一人因此被拘留。博白县烟草专卖局因此在博白县城及乡镇打出了多幅跨街横幅标语，标语内容为“博白镇南门塘队某某谩骂、阻碍烟草执法人员被公安机关依法拘留”，这些标语统统采取了蓝布白字的格式。而蓝布白字，据当事人讲是在当地是给死人写挽联才用的。
烟草专卖局称只要是违法事实就可以宣传，只要不歪曲事实，就不存在侵犯名誉权的问题。无独有偶，同样在博白县城，以前也曾发生过类似的拉横幅“伤人”的事件。博白县财政局在县城及各乡镇悬挂的宣传横幅，宣扬李某等三人殴打该局下辖的合江镇财政所所长刘某被逮捕一事。今年7月18日，法院判决认为该局在县城及各乡镇悬挂的宣传横幅，内容基本真实，主要目的是向社会公开涉税案件的侦破情况；“没有歪曲事实诽谤原告的词语，也没有侮辱贬低原告人格的内容”；“主观上没有过错，且公布的内容不属个人隐私”，一审判决拉横幅一方胜诉。
事情真的如烟草专卖局所说或法院判决那样，只要是违法事实就可以宣传，只要不歪曲事实，就不存在侵权的问题吗？
首先，违法犯罪行为是否一律不能成为个人隐私？一般来说，隐私权是指公民就自己个人私事、个人信息等个人生活领域内的情事不为他人知悉、禁止他人干涉的权利。违法犯罪行为的历史存在两面性，对于其本人而言，这是个人私事、个人信息，是其隐私，其享有不应一次错误行为而终生被人贬低的权利；但对于社会公众而言，关系到预防违法犯罪的问题，公众有知情权；所以从本质讲，违法犯罪行为的历史是一种受限制的隐私权。这种限制我以为，主要是在有监督、帮助其职责主体及与其在工作、生活发生或将要发生密切联系与交往的主体有知情权，如在个人档案要进行一定年限的记载，司法机关可以进行备案登记，其应向工作单位及社区群众、生意伙伴等特定的人与单位披露。而且违法犯罪因其性质、危害程度的不同，对其的限制的范围、广度、深度也应有不同。烟草专卖局拉横幅不分区别，大张旗鼓、大面积的宣传，其行为是否侵犯隐私权值得商榷。
其次，我国宪法第三十八条明确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人格尊严不受侵犯。禁止用任何方法对公民进行侮辱、诽谤和诬告陷害。”在民法中有一般人格权和具体人格权的分类，所谓一般人格权是指权利主体依法所享有的人格利益的抽象概括，指公民或法人享有的决定具体人格权的一般人格利益，具体体现为民事主体依法享有的人格独立、人格自由、人格平等和人格尊严。是民法为弥补具体人格权（如名誉权、隐私权、肖像权等）的保护不足而设置的兜底条款。在本案中，即使烟草专卖局拉横幅宣传没有歪曲事实，不存在侵犯名誉权、隐私权，但其用蓝布白字的格式的表达方式，与善良风俗不符，贬低了当事人的人格，侵犯了当事人人格尊严，也就侵犯了当事人一般人格权，显属应承担民事责任的侵权行为。既便是如烟草专卖局所称标语横幅是交给广告公司制作的，局里只是要求“醒目”点，但该局怠于审查，默认广告公司侵权行为，并将侵权的横幅在县城及各乡镇四处悬挂，实难逃法律责任。
再次，从行政权的行使的合法性上看，烟草专卖局的做法也大可诘问。现代公法认为，公权的行使以法律明文规定为限，＜＜行政处罚法＞＞规定行政处罚遵循公开、公正的原则，但并没赋予事后行政机关主动张扬被处罚人违法行为的权力，行政机关也就不能自作主张自行扩张自己的权力，除非公民或媒体基于知情权要求其进行适当披露。（新闻媒体进行宣传与行政机关主动张扬不同，媒体是代表公众行使知情权，行使的是私权，只要法无禁止即自由，媒体当然可进行适当报道。）更何况，行政法上有“成比例”的原则，设定和实施的行政处罚必须以事实为依据，与违法行为的事实、性质、情节以及社会危害相当。拉横幅宣传这种类似大字报的形式，在县城及各乡镇悬挂对当事人造成的影响与破坏可能远远超过了对其的行政拘留，造成了第二次处罚，罚过其责，实不可取。即使是出于披露违法案件以教育群众的良好目的而采用拉横幅的方式，也不是有力的辩护理由，因为人是主体，是自由的，不是他人实现目的的手段，剥夺他人的自由与权益只能与他人应承担的责任成适当比例。
最后，我们还要从公权行使的终极目的来追问烟草专卖局的行为。社会契约论认为，公权源于公民私权的让渡，公权的行使最终是要造福于社会，要造福于让渡权利的公民，而不是将自己推向了与私权的对立。现代公权的行使讲究理性原则，提倡以人性化的方式，以体现对人的终极关怀。公权的行使以教育、挽救、预防为主，惩罚也只是为了更好地教育，不能是赤裸裸的报复，公权的行使者不应当在公权行使中带有自己的主观情绪，图执法者自身一时之快。但是我们看到的烟草专卖局不是与被处罚人理性的交涉，达到公权行使的维护社会秩序、教育处罚人、造福于公民的目的，而是采取了用蓝布白字的格式拉横幅的不理性、不文明的行为，让人感觉行政机关有为自身泄愤、报复的嫌疑，如此既难使被处罚人心服，也难以折服大众。
在执法活动中，我们的执法机关和执法人员不仅要依法进行，要更多几分理性、几分文明，多体现点人性关怀。这是一个文明、法治社会，对执法机关和执法人员所作的基本要求。
通联：江西省赣州市人民检察院 杨涛 华东政法学院法律硕士
邮编：３４１０００
E—mail:tao1991@163.net tao9928@tom.com
中华人民共和国与亚洲开发银行贷款协定（合肥－九江铁路项目）
中国 亚洲开发银行
中华人民共和国与亚洲开发银行贷款协定
（合肥－九江铁路项目）
（签订日期１９９３年４月２２日）
中华人民共和国（以下简称“借款人”）与亚洲开发银行（以下简称“亚行”）于一九九三年四月二十二日签订贷款协定。
鉴于：
（Ａ）借款人已向亚行提出用于本贷款协定附件中所述项目的贷款申请。
（Ｂ）本项目将由合肥－－九江铁路公司（以下简称“合九公司”）执行，借款人将本着这一目的，按亚行满意的条款和条件，把本协定所规定的贷款资金转贷给合九铁路公司。
（Ｃ）借款人、安徽省政府（以下简称“省政府”）和合九公司已向亚行申请技术援助，用于加强合九公司、安徽省的商业化经营管理，根据借款人、省政府和合九公司为一方，亚行为另一方同时签订的技术援助协议，亚行已同意提供一笔相当于６０００００美元的技术援助赠款。
（Ｄ）亚行已同意按本协定以及亚行与合九公司同日签订的项目协议中所规定的条款和条件，从亚行普通资金中向借款人提供一笔贷款。
双方达成协议如下：
第一条 贷款规则 定义
第１．０１款 一九八七年六月一日亚行颁布的亚行《普通业务贷款规则》中的所有条款均适用于本贷款协定，应视同已全部载入本协定并具有同等效力，但受下列修正条款的制约。（以下把修订过的《普通业务贷款规则》简称为“贷款规则”。）
（ａ）取消第２．０１（１７）款，加上下面一段文字：“美元”及“￥”系指美国货币。
（ｂ）取消２．０１（２６）和（２７）款，加上新的２．０１（２６）款，内容如下：“‘美元库’指的是亚行从普通资金来源中承诺的未支付的美元借款”。
（ｃ）取消３．０２款第一段的最后一句话。
（ｄ）取消了３．０２（ｂ）（ｉｉ）款，加上下列一段文字：“（ｉｉ）同贷款有关的‘限制借款’指的是亚行于一九九二年七月一日或其后从美元库中提取的未支付贷款”。
（ｅ）取消３．０６（ａ）款中的最后一句话，取消３．０６（ｂ）款中的“亚行可接受的日期”。
（ｆ）取消４．０２款，加上下列一段文字：“从贷款账户中提取美元”。
（ｇ）取消４．０３（ａ）款，加上下面一段话：“应用美元支付贷款本金”。
（ｈ）取消４．０４款，加上下面一段话：“贷款任何部分的利息应以美元支付”。
（ｉ）取消４．０５款中“根据５．０２款的特别承诺”。
（ｊ）取消４．０９款，加上４．１０款，内容如下：
“即便与本条例的任何规定相矛盾，在特殊情况下，若亚行断定，它无法用美元支付贷款，它可以用自己认为适当的某一种或某几种币种支付贷款。相应的贷款本金及该本金的利息也应以相同的币种支付。该币种的利息应与亚行随时确定的该币种的成本相对应”。
第１．０２款 贷款规则中已明确定义的一些术语，在本贷款协定中无论何处使用时，除上下文另有要求外，其词义均按贷款规则的定义解释。下列新增术语具有以下词义：
（Ａ）“章程”系指根据安徽省政府和铁道部于一九九０年五月十七日批准的以省府３４号文件颁布的合九公司章程；
（Ｂ）“财政年度”系指借款人和安徽省合九公司的财政年度，即每日历年的一月一日开始到十二月三十一日终止；
（Ｃ）“合九铁路公司”系指根据章程建立的安徽省合肥－九江铁路公司；
（Ｄ）“ＧＳＲＣ”系指由亚行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１０８７号贷款融资的腰鼓－－茂名铁路项目执行机构－－广东三茂铁路公司；
（Ｅ）“ＭＯＲ”（铁道部）系指借款人的铁道部；
（Ｆ）“项目区”系指３３５公里铁路所经过的安徽省和湖北省面积约为２３６２０平方公里的地区，这些地区主要位于十三个县境内，尤其是在合肥市、安庆市和肥西、桐城、高河埠、潜山、太湖和黄梅等城镇。这３３５公里的铁路中，有５３公里位于湖北境内。
（Ｇ）“项目设施”系指本项目下建设或提供的该铁路和其他设施及设备；
（Ｈ）“项目执行机构”系指在贷款规则所规定的目的与含义范围内，负责执行本项目的安徽省合九公司；
（Ｉ）“省”系指借款人的安徽省；
（Ｊ）“铁路”系指根据本项目修建的铁路系统；
（Ｋ）“转贷协议”系指借款人与安徽省合九公司按贷款协定第３．０１款所签定的协议书；
（Ｌ）“ＳＬＥＥＰＥＲＳ”系指轨枕；
第二条 贷款
第２．０１款 亚行同意从其普通资金来源中向借款人提供总额为一亿一千万美元（￥１１０００００００）的贷款资金。
第２．０２款 借款人将根据贷款规则第３．０２款的规定向亚行支付利息。
第２．０３款
（Ａ）借款人将按每年０．７５％的比例缴纳承诺费。该承诺费在贷款协定签署后六十天开始几个连续周期期间，按各贷款金额（随时扣除已提金额）和以下规定计收如下：在第一个十二月中按１６５０００００美元计收；在第二个十二月中按４９５０００００美元计收；在第三个十二月按９３５０００００美元计收之后，则按贷款全额计收；
（Ｂ）如果取消任何贷款款额，本贷款（Ａ）中表述的每一部分贷款将以被取消的贷款额与取消前贷款金额相同的比例减少。
第２．０４款 贷款的利息和其他费用应每半年交付一次，在每年三月一日和九月一日交付。
第２．０５款 借款人应根据本贷款协定附件二所规定的分期还款表，偿还本贷款账户中已提取的贷款本金。
第三条 贷款资金的使用
第３．０１款
（Ａ）借款人应按照亚行满意的条款和条件，以签署转贷协议的方式，把亚行贷款转贷给安徽省合九公司。除非借款人与亚行另有协议，此项贷款的转贷条件包括：
（１）按与本贷款相同的利率，偿还期不超出本贷款的期限；
（２）合九公司应承担外汇风险。
（Ｂ）借款人应促使合九公司按照本贷款协定和项目协议书的规定，用本贷款资金支付项目费用。
第３．０２款 由本贷款列支的货物、服务和其他项目和这些列支货物、服务和其他项目的不同类别中款额的分配应与本贷款协定附件三规定相一致。此附件可以由借款人和亚行通过协商随时予以修改。
第３．０３款 除非借款人和亚行另行同意，所有使用本贷款资金支付的物资、服务，应根据本贷款协定附件四和附件五的规定进行采购。对于未按借款人和亚行所商定的程序采购的货物和服务合同，或合同条款不能使亚行同意的合同，亚行可以拒绝提供资金。
第３．０４款 除非借款人和亚行另行同意，借款人应保证促使本贷款资金支付物资和劳务开支仅用于实施本项目上。
第３．０５款 根据贷款规则第８．０３款的规定，从本贷款账户提款的终止日为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或借款人与亚行随时商定的其他日期。
第四条 特别契约
第４．０１款
（Ａ）借款人应敦促合九公司按照健全的管理、财务、工程、环境以及铁路运营的实践，勤奋而有效地执行本项目。
（Ｂ）在项目的执行和项目设施运营过程中，借款人应履行或促使其履行在本贷款协定附件六中规定的全部义务。
第４．０２款 借款人应根据需要和亚行所接受的条款、条件，向合九公司尽快提供为执行本项目所需的本贷款以外的资金、设施、服务、土地及其他资源或促使其得以及时提供。
第４．０３款 借款人应保证与项目执行和项目设施运营有关的部门、单位的活动按行政政策和程序进行和协调。
第４．０４款 借款人应向亚行提供其合理要求的一切报告和信息，包括关于：（１）本贷款和贷款资金的使用和有关管理服务情况；（２）用本贷款资金支付的物资、劳务和其他项目列支的情况；（３）本项目的情况；（４）合九公司及借款人任何其他与本项目执行和项目设施运营的有关单位的管理运营和财务状况；（５）借款人的国内金融和经济情况，以及国际收支状况；（６）与本贷款项目的有关的其他事项。
第４．０５款 借款人应允许亚行的代表检查本项目，以及用本贷款资金采购的物资及其有关的纪录和文件。
第４．０６款 借款人应从自己一方采取一切必要的行动，使合九公司能够履行其在项目协议中所承担的义务。借款人不应采取或允许任何会妨碍履行这些义务的行动。
第４．０７款
（Ａ）借款人应行使转贷协议所规定的借款人的权利，借以维护借款人和亚行的利益，并实现本贷款的目的。
（Ｂ）事先未经亚行同意，不得转让、修改、废除或放弃转贷协议书中所规定的各种权利和义务。
第４．０８款
（Ａ）借款人和亚行双方都认为，在对借款人资产行使留置权方面，亚行以外的外债债权人不应享有超过本贷款的优先权。为此，借款人承诺：（１）除非亚行另行同意，如果以借款人任何资产建立为任何外债作担保留置权，此留置权应根据实际情况，平等地、按比例地保证本贷款本金、利息、和其他费用的偿还；（２）借款人在建立、或允许建立此种留置权时，将对上述要求作出明确规定。
（Ｂ）本段（Ａ）项中的各项规定不适用于：（１）在购置某项财产时纯粹为了担保偿还其价款而建立的任何留置权；或者（２）在正常银行业务中产生的留置权，以及期限为一年以内的债务作担保而产生的任何留置权。
（ｃ）在本款（Ａ）段中所使用的“借款人资产”一词系借款人任何行政分支部门或任何机构的资产，以及任何这样的行政分支部门任何机构的资产包括中国人民银行的资产和任何其他行使借款人中央银行职能机构的资产。
第五条 中止、取消、提前偿还
第５．０１款 根据贷款规则第８．０２（１）款的要求，现补充规定下列中止借款人从本贷款账户提款的权利和情况：
（Ａ）合九公司不能履行《转贷协议》中承担的义务；
（Ｂ）章程或其他任何条款被以任何方式废除、中止或修改，依亚行的看法，将可能对项目的执行或项目设施的运营产生不利影响。
第５．０２款 按贷款规则８．０７款的要求，发生本贷款协定第５．０１款所列的任何一种情况，即构成加速偿还的条件。
第六条 生效
第６．０１款 根据贷款规则９．０１款（Ｆ）的要求，规定下列情况为本贷款协定生效的附加条件：
（Ａ）本贷款协定须经借款人的国务院批准；
（Ｂ）转贷协议在形式和内容上要符合亚行要求，并应正式以借款人和合九公司的名义签署。一俟贷款协议生效，转贷协议即生效，其条款对各方即具有法律约束力。
第６．０２款 根据贷款规则第９．０２款的要求，下列事项要包括在向亚行提供的法律意见书中作为附加条件。
转贷协议正式由借款人和合九公司代表批准认可、签署。在贷款协议生效后，签字各方均受其条件约束。
第６．０３款 根据贷款规则第９．０４款要求，确定本贷款协定签字后第九十天为本贷款的生效日期。
第七条 授权
第７．０１款 借款人指定合九公司为其代理人，按本贷款协定第３．０２，３．０３和３．０５各款及贷款规则第５．０１，５．０２，５．０３，５．０４，５．０５各款的规定，采取需要采取或允许采取任何行动，或签订需要签订或允许签订的任何协议。
第７．０２款 合九公司根据本贷款协定第７．０１款的授权而采取任何行动或签订的任何协议，均应对借款人具有完全的约束力，并如同借款人采取的行动或签订的协议具有同样效力。
第７．０３款 根据本贷款协定第７．０１款授予合九公司的权利，经借款人与亚行商定后，可予以撤销或修改。
第八条 其他规定
第８．０１款 根据贷款规则第１１．０２款要求，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是借款人的法定代表人。
第８．０２款 根据贷款规则第１１．０１款的要求，兹确定以下地址：
借款人方面为：
中华人民共和国
北京西城区城方街３２号（邮政编码：１００８００）
中国人民银行
电报挂号：ＲＥＮＭＩＮ ＢＡＮＫ，ＢＥＩＪＩＮＧ
电传号码：２２６１２ ＰＢＣＨＯ ＣＩＸ
传真号码：（８６１）６０１－６７２４
亚行方面为：
菲律宾 马尼拉 ７８９邮政信箱
亚洲开发银行
电报挂号：ＡＳＩＡＮ ＢＡＮＫ，ＭＡＮＩＬＡ
电传号码：２９０６６ ＡＤＢＰＨ（ＲＣＡ） ４２２０５ ＡＤＢ ＰＭ
（ＩＴＴ）
６３５８７ ＡＤＢ ＰＮ （ＥＴＰＩ）
传真号码：（６３２）－６３１－６８１６ （６３２）－６３１－７９６１
（６３２）－６３２－６８１６ （６３２）－７４１－７９６１
本协定的缔约双方通过其各自正式授权代表，于本协定首页所截日期，在亚行总部以各自的名义签署并交换本贷款协定，以昭信守。
注：附件一、二、三、四、五、六略。
中华人民共和国 亚洲开发银行
授权代表 授权代表
陈宝鎏 垂水公正
（签字） （签字）